为什么溺水会成为我国中小学生意外死亡的头号杀手？今年，去年，前年，教育部年年发布公告，但溺水事件年年不断发生。上海，让学生人人会游泳。浙江，一个山村自建游泳池。
《新闻1+1》 20130702 如何真正减少儿童溺亡事件？
《新闻1+1》：如何真正减少儿童溺亡事件
（节目导视）
解说：
为什么溺水会成为我国中小学生意外死亡的头号杀手？
溺水孩子的妈妈：
我想赚点钱，把孩子带到城里来。谁知道他两年都坚持不了。
解说：
今年，去年，前年，教育部年年发布公告，但溺水事件年年不断发生。上海，让学生人人会游泳。浙江，一个山村自建游泳池。《新闻1+1》今晚关注：如何真正减少儿童溺亡事件。
评论员 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这一段视频是今天在中国的很多网站上都非常火爆和流行的一个视频，让我们看了非常的羡慕、嫉妒，并且期待。这是英国的《每日邮报》昨天报道的，英国有一对夫妇上传了这段视频，他们16个月大的孩子，走路还不灵呢，但是已经如此可以流畅地去进行游泳。当然，他说了，不要去模仿，因为孩子的父亲是专业人士，母亲是救生员，因此，他们有这个条件让自己的孩子如此漂亮的在水中自由的来来回回。为什么会说是羡慕、嫉妒并且期待呢？因为母亲说了一句话，我要从小让我的孩子拥有一种生存的能力。
之所以关注了这段视频，就是因为我们今天正在准备这期节目，在昨天的《新闻1+1》里我们关注的是儿童的安全，是从坠楼事件接连发生。但是虽然触目惊心，但它只占小比例，而今天我们要关注的是一个相当大比例。我们来看一个数据，湖北省教育厅和省政府应急办统计，2011年，湖北省中小学生溺亡人数是176，2012年学生溺亡人数178，没减少，还多了两个，分别占当年学校非正常死亡人数的44.4%和46.3%，居各类非正常死亡之首，也就是说最大的杀手。其实在过去的十天里，这样的不幸事件又接连的传来。
解说：
这是一组令人窒息的照片，照片中的老人生活在江西南昌的一个农村，今年已经70多岁，就在6月26号的下午，村口的一个池塘，一下夺走了她的三个孙子、孙女。
孩子的三伯父：
当时就在那个地方，他把他捞起来了，捞起来我们就跑到家里，帮他们抢救、按水，还是没醒过来。
解说：
溺水的三个孩子，最大的男孩儿10岁，妹妹9岁，弟弟5岁。因为当时村民们都在地里忙农活，所以事发时没有人从池塘边经过。直到5岁的小男孩浮出水面，才被人发现。
红谷滩新区生米镇文青村村民：
因为农村里的事太忙了，小孩玩了不知道。
孩子的舅舅：
一个小孩儿掉下去了，一个小孩拉一个，一个拉一个。
记者：
水很深吗？
孩子的舅舅：
大概两米多深。
解说：
溺亡的三兄妹，父母都在广东珠海打工，平时照看他们的是患病在床的爷爷和70多岁的奶奶。
溺水孩子的妈妈：
我想赚点钱把孩子给带到城里来，让他接受好一点的教育，你看在农村小孩多可怜，我就是这样想，我说小学让他在家里呆个两年，上幼儿园没关系是吧？谁知道他两年都坚持不了，然后就没有了，我的三个孩子我再也看不到了。
解说：
家人说，三个孩子中最大的那个，两年前曾在同一个地方溺水，所幸当时正好有路人相救。然而，幸运不可能每次都有，两年后，不幸再次降临，这次出事的一下子就是三个，而在出事的水塘边，记者发现，没有任何防护设施和警示标语，当地镇政府说，该镇有200多个自然村，大大小小的池塘实在是太多了。
南昌市红谷滩新区生米镇党政办公室主任 邹景波：
警示标志这个说实在话，还有点缺失，还没有完全到位。
解说：
事发后，当地镇政府通知各个学校，要求他们电话通知每一个家长，加强暑期安全教育，但是面对当地数量众多的留守儿童，谁也不敢保证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
邹景波：
家长监护责任还没有完全尽到。回家了以后，不可能老师会跟着你去，这不可能的，回家以后主要还是靠家长，我们平时是靠教育，靠引导嘛。
解说：
而近几年，每到暑假，教育部都会反复重申要重视防溺水。
字幕提示：
5月16日，教育部通报了连续发生的5起，造成19人溺亡的中小学生溺水事故。要求各地切实加强预防中小学生溺水工作。
5月30日，教育部发出致全国中小学生家长的一封信，希望家长们增强安全意识和监护意识，严防意外事故的发生。
6月24日，教育部再发紧急通报，通报又连续发生的4起学生溺水事故，要求“各地各校要引以为戒，进一步强化安全工作责任制，完善安全工作机制”。
解说：
然而，一连串的悲剧还在接连发生。
字幕提示：
6月23日，广西钦州，3名小学女生溺亡。
6月23日，四川乐山，1名12岁男孩溺亡。
6月29日，广东清远，1名13岁少年溺亡。
6月29日，湖南娄底，两名儿童溺亡。
白岩松：
面对这样的悲剧，有很多学校，包括家长过去采用的方法就是不让孩子到水边，但是孩子喜欢水是一种天性，有的时候很难阻拦，稍微一有机会就会又到水边。我们粗略统计了一下，过去也十天，仅仅这十天，其实类似的事件就不断地在新闻当中涌现出来。你看湖北当阳是6个，刚结束中考的毕业生全部遇难。23号，广东韶关三个男孩儿，其中两个死亡，一个失踪。6月25号，四川乐山，三个孩子在河边玩，其中一个溺水身亡。6月26号，江西南昌3个孩子溺亡，6月29号广东清远，是一名。6月29号，广西钦州，又是一名。如果再仔细去看，恐怕过去十天不止这些。其实重不重视呢？要从五年来教育部下发的防溺水通报，你看，2009、2010、2011、2012、2012、2013，2013是6月24号发的，但之后又出现了好几起，而且工作的文件，防溺水落实到每一名学生，落实到每一位家长，每年都发，但是每年都会看到这样悲剧的新闻，而且人数似乎没有一个明显的减少。一想也是，学生在学校的时候，学校会承担一定的责任，但是暑期到了，学校怎么去管？回到家里，按理说父母在管，但是中国有五千万的留守儿童，在儿童溺亡的事件当中，相当大的比例来自于留守儿童。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去管呢？岁数相当大，而且也不太方便。公开的水域应该有这种监管，可是在农村，尤其有很多地方现在中青年都已经走了，那种野水塘、野水库等等简直是防不胜防。又有人说了，让孩子都学会游泳，中国的贫富差距这么大，东西的差距又很大，有的地方可以做，有的地方又没法做，到底怎么办？不过，有一些农村已经开始悄悄地迈出了很重要的一步，但愿，将来有更多的农村都做这样的事。我们一起观察一下。
解说：
这里是安徽省巢湖市同阳镇，两位村镇工作人员正在给一个水塘安插警示牌，“水深危险，禁止游泳”。面对多年来农村学生暑假期间溺亡事件屡屡发生的严峻现实，除了树立警示牌提醒，我们还能做更多吗？
浙江省富阳市莲桥村村党总支书记 孙建元：
我们建这个游泳池，目的就是儿童要给他学会游泳，自身保护。
解说：
孩子们欢畅的嬉戏其中，这是一个长50米，宽21米，设施齐全，符合国家标准的泳池，但它并非身处城市，而是建在一个仅有800多人的小山村里。
孙建元：
我们宅基地老房子拆掉，我们利用多下来的钱，为老百姓做一点好事。
解说：
为了建这个游泳池，莲桥村去年共动用集体经济收入和部分上级部门下拨资金，总计150万元。建成后，游泳池完全免费开放，而莲桥村还需承担每年的管理维护费用。
孙建元：
管理费用跟消毒费，其它费用算起来三万块一年。
解说：
您也许会猜想，一个才800多人的村庄，就建设这样一个看似有点奢侈的免费标准的游泳池，是不是因为村里经济状况足够好呢？
孙建元：
一年村里面的集体经济收入只有二十万零五百。
记者：
维护游泳池，几乎要花掉集体费用的七分之一。
孙建元：
七分之一。好的经济收入（村）那是九牛一毛，对我们村里的话，那就是比较大。
解说：
其实，莲桥村之所以愿意为游泳池投入不菲的建设资金和管理维护费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为村子里孩子们暑假游泳提供一个安全之所。
记者：
过去没有游泳池之前，村子里会有孩子出现游泳出危险的情况吗？
孙建元：
有的，幸亏被大人发现抢救过来的，不然的话早就完蛋了。我就是说愿意出三万块钱的费用来保证这个安全。
解说：
如今，游泳池的安全人员和设施配备已经初具模样，安全管理员甚至还前往杭州专门进行过安全培训。
孙建元：
救生圈都有的，就是一定的距离，我们有个救生圈挂在游泳池上面，我们（安全管理员）每人基本上旁边放着竹竿子，万一出现危险的话，竹竿子都是够得到的。
解说：
有了安全的游泳之所，莲桥村的上级城市富阳市，还每年定期为村里的孩子们提供正规的游泳训练。
孙建元：
七月中旬跟八月，富阳市关工委组织了免费的教练派过来的，我们组织一些孩子跟他们学习游泳了。
白岩松：
开始看到这样事例的时候我们也有些担心，因为这是浙江，是经济发达的地区，会不会完全没有示范效应，后来了解到这个村子其实并不是特别有钱，甚至可以说是很没钱，但是依然愿意为孩子去买安全，这个思路倒是一下子让我们觉得应该去推广一下。其实不一定有中国的很多农村都立即有魄力来做这样的事，但是的确要开动脑筋去做了，要不接连看着我们的孩子一个又一个出现溺亡的状况，恐怕谁也受不了。
农村预防青少年溺水的方法，第一，建立警示标识，但是有的时候孩子不一定听，不一定看。筑起安全隔离带，最后建立新的统一管理的游泳池，但是我估计这相当相当需要时间。
接下来我们要连线一位专家，他长期关注农村留守儿童的安全问题，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教授叶敬忠。其实在去年我们专门做了儿童溺亡的节目，也是请的叶教授，叶教授您好。
叶敬忠：
您好。
白岩松：
隔了一年，我们依然在做这个选题，但是从局面和挑战程度来说，似乎并没有减弱，不知道您的心情怎么样？是否看到了微弱的积极的变化？
叶敬忠：
这样一些事例，从网络以及刚才您所介绍的都是非常痛心的事情，而且对于每个家庭，其实对他们来说是比天还大的事情，让人心情非常沉重的事情，我自己感觉一年以来，或者多年以来，我认为在这些方面并没有具体的改善，我认为。
白岩松：
从您的角度来说，应该从哪些细节方面，能看出我们真的重视这个问题了，真的有所改善了？
叶敬忠：
我觉得细节问题主要体现真正的心里的认识上。我自己觉得在我们国家的发展当中，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不管是国家层面还是在农户层面，虽然在国家层面，比如说追求物质，追求GDP已经饱受诟病。但是追求物质财富已经变成了国人无以复加非常崇尚的价值观，所以，在经济与社会，物质，家庭与亲情之间，我们可以看到这个社会明显的是完全偏向了经济跟物质。所以，在心里没有真正认同的话，我自己觉得具体的行动不可能做出太有明显的变化的。
白岩松：
您的意思是，骨子里真的把每一个孩子的命看得非常重要，恐怕很多动作、很多招儿，也就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解决了？
叶敬忠：
常正确，我觉得心里只要有认同，行动有各种各样的。
白岩松：
其实加在一起，我不知道您去观察，得一个什么数据，我们不完全归纳，湖北一个省2011年176，2012年178，今年恐怕不会下降特别特别多，加起来全国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数目，而且很大的比例都在农村留守儿童里。
叶敬忠：
对。
白岩松：
您的解决之道是什么？
叶敬忠：
我觉得真正解决之道，现在在中国现代化发展过程中这是一个社会问题，目前要想真正把这个问题解决，是不太可能的，我觉得我们需要采取各种办法去应对它，比如莲桥村，包括其它各种措施，我觉得应对它是很好的，但要真正解决的话，其实我觉得有两个办法，一个就是因为这些儿童是家庭的问题，所以外出的父母不要走了，或者说孩子跟父母一块走，这样的话家庭就能够发挥非常大的作用。但是这两种途径都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我觉得目前对我们国家的发展，对于这样的社会问题，可能更多的是应该反思我们的发展方式的问题。
白岩松：
我觉得后者还是有可能的，因为让父母不走，他们无法解决尤其现在的城镇化，包括无法解决让自己的家庭生活变得更好一点。我为什么说后者可以解决？各个城市在孩子就学、就幼儿园，没有那些歧视措施，没有那些障碍的话，可能很多打工者就能带自己的孩子走了。
叶敬忠：
确实是这样的，因为社会的问题不是我们想象的，它牵扯到各个利益群体之间的博弈。我觉得从目前来看，城市很多既得利益者，在很多方面，在话语、政策制定方面占重大的权力优势，所以我们期望这样的政策能够尽快出台，其实不太可能，因为在北京在很多地方，我们看到农民工子弟的上学问题，其实这个问题都摆在我们面前，我们都知道它应该怎么办，但其实都没有办，所以其实在短期之内也是挺难办的。
白岩松：
当然，我们今天提供这样的数字和状况，包括每年都会做这样的节目，就是希望让大家越来越注意这件事情，并且越来越多的地方开始寻找解决之道。
接下来我们要关注的是上海，大家会想到这是大城市，更加赋予它有能力，是的，它要求每一个学生都会学会游泳，从最本质的角度来说，让你拥有一种求生和生存的技能，其中包括为外来来到上海弱势群体的孩子也提供游泳的训练。我们去上海看一下。
解说：
夏天来临，上海东方体育中心室内游泳池，学游泳的孩子也多了起来，对上海很多中小学生来说，游泳不仅是暑期的休闲项目，也是他们平时在学校里就能学到的一种生存技能。
上海市闽行区七宝明强小学校长书记 顾文秀：
我们中国的孩子在深层技能的培养方面，真的做得不多，我们很多孩子会做题目，但是他遇到实际情况的时候，未必会处理。
解说：
正因为意识到了这点，七宝明强小学早在2006年开始，就面向三年级的学生开始了游泳培训课程。
顾文秀：
一般是在我们学校的拓展课程，以及体育活动课把它整合起来，一个星期要连上两节课，这两节课能够保证他从学校出发到游泳场馆，能够保证有一个完整的训练过程。
解说：
每周保证两个小时游泳课，一年时间，学生们最起码能够学到一到两种泳姿。
顾文秀：
有一点我们是要求，孩子们能够学会一种，比如你突然之间下水，没有穿泳装，也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下水穿着衣服也能够自救。
解说：
事实上，七宝明强小学并没有游泳馆，学校的游泳课是在附近的七宝中学游泳馆进行的。最初几年，学生和学校共同承担上游泳课的费用，而近几年，上海市政府开始承担了这一费用。
顾文秀：
整个游泳课程全部都是政府民买单的，政府在整个打包设置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了相关游泳场馆的成本租借费，包括游泳教练的教练费。
解说：
在上海，开设游泳课的学校不在少数，七宝明强小学所在的闽行区，早在2010年就提出了普及游泳项目的设想。
上海市闽行区教育局副局长 何美龙：
如果上让孩子们学会了游泳，实际上就掌握了一种生存技能。如果我们的孩子们在游泳当中，喜欢上了这种游泳项目，他也就是自觉地会学游泳，不断地提高身体素养，我们还选择了小学三年级，作为一个全面试验全面推广，就是小学三年级的孩子从生理和身心发育的阶段来说，可能比较适合学习游泳的。
解说：
截至目前，上海闽行区全区60所小学，306个班级，11500多名三年级学生都接受了免费游泳培训。运作模式是由区体育局、区教育局采取政府购买服务，委托区游泳协会组织实施。
何美龙：
因为你要让每一个学校去重新建一个游泳馆，是不合实际的，但是我们的社区里面都有相应的游泳馆。因此，我们就政府出面协调相关的街道，社区的游泳池，能够就近为我们的小学生提供游泳训练服务。
解说：
事实上，2004年开始，上海市体育局、市教委就联合推出过中小学生暑期人人运动学会游泳活动，到了2009年，上海市教委更是提出要实施从幼儿园到小学、中学到大学生人人学会游泳计划，用三到五年整合资源，形成合力，使上海的每个学生都学会游泳。
白岩松：
不仅仅是上海的学生，而且还拿出几千张免费卡去送给比如说弱势群体家里的孩子，甚至是外来打工人员家里带过来的孩子，让他们也去学习这样的技能，今后也许可以在这方面工作做的力度再大，让受惠的人再多。但是不管怎么好，我们心里恐怕都明白这样一点，这毕竟是上海，有自己的财力，很重要的是有很成型的游泳设施，因此，孩子们可以受益，政府又在买单。我们广大的其它地区，尤其是农村呢？接下来依然要连线的是长期研究留守儿童的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教授叶敬忠。叶教授，看了上海，一方面羡慕，另一方面赞扬，可是同时又觉得在很多农村地区，这很难哪。
叶敬忠：
对，我觉得上海的措施，教留守儿童游泳，这个出发点、导向当然是挺好的，而且我们都知道很多时候溺水身亡的孩子，或者不是儿童，成人溺水，并不是因为不会游泳，所以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办法。当然，其它农村更不可能学习这种办法。
白岩松：
您的意思还是要从监管上解决问题？
叶敬忠：
我认为留守儿童这个问题，不管现在出现各种各样的做法，我也知道比如有的地方在农村社区叫托管中心，代理家长制，但是我觉得我们一定不能忘了一点，就是真正留守儿童的教育，还有他的安全问题，我们社会里有一个最重要的社会制度就是家庭，家庭的功能是任何其它社会支持或者关爱措施都代替不了，我们不能用工具化的思维，认为拿一个办法就能解决这么大的社会问题，它有很深层次的根源，跟我们的发展模式，跟我们的价值观有模式。
白岩松：
但是接下来大家就会说叶教授您的这种态度简直无解。如果要想解，应该先从哪儿做起？
叶敬忠：
这可能是我们的理解问题，对任何社会问题，比如留守儿童的问题，主要是因为我们目前的社会是以一种经济增长为主要目标，以城市偏向的发展模式所带来的。我觉得只要把这样的问题大家都认识到了，作为政府决策部门，他们是最善于制定各种各样的政策的，所以我觉得也不是无解，就像我开始说的，只要你认识到最深层次的问题，只要先认识到它的问题所在，各个部门有各种各样的解决办法，这是我坚信的理念。
主持人：
好，非常感谢叶教授。当然，我还有另外的想法，其实如果一下子一竿子支到长远去解决的话，还会有很多孩子付出生命的代价。我觉得面对儿童溺亡的事件，一定应该有一个综合的治理，比如说有条件的地方要教他游泳。另外，在农村的时候，怎样去慢慢把这种安全感，由志愿者或者说托管中心，慢慢能让孩子拥有更多的安全。另外，很多城市也可以让很多的家长能够带着孩子，去那个城市打工。我们总不能再看着孩子一个又一个在水里，就告别他们的花样年华吧。
中国公众新闻网摘编：亓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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